老板问她这画多少钱可售,白二娘想了想:“画布和彩料大概值二十文钱,就卖二十文吧。”

    老板听她这么说都笑了起来:“小娘子,你画画不费精力不费眼睛啊?画布彩料多少钱你就卖多少钱?这不是缺心眼么?”

    白二娘笑笑说:“我才刚开始画,不过是个爱好罢了,不觉得这胡乱抹的两笔有人喜欢。不求财,只求个喜欢它,愿意收纳它的有缘人。”

    老板瞧了瞧画布上阴霾的山峦,不是很喜欢,感觉有些压抑。

    反正他是不会买的,二十文都不买,搁在家里不是让自己不舒服吗?

    但是这老板的画舍也才刚刚开业,没几幅画,所以他也没收白二娘的寄卖钱,就当是填充门面了。

    白二娘将画放在画舍之后,便去了聚星坊找石如琢。

    去聚星坊的路上,她正好遇见低着头,迎面疾驰而来的樊虞。

    白二娘正要与她打招呼,却见她仿若丝毫没察觉到面前已经站了个人,看也没看就撞了上来,不知轻重,险些将熬了一夜画画的白二娘撞翻在地。

    “樊姐姐,你……”

    樊虞站起身来,即便衣衫上都沾着灰,她似乎也全然没有心思去打理,连自己撞到谁都没有多看一眼,继续失魂落魄地往前走。

    白二娘:“……”

    怎么了这是?

    白二娘本能地觉得或许这事儿和石如琢有关。

    到了聚星坊石如琢居住的客栈,寻了一位认识的举子打听了一番,知道石如琢所在之地,白二娘向对方行礼感谢的时候,却见对方的表情相当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