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捋着胡须说,“这是母胎时落成的病,难受也是没法子,老夫再给小郡主换个药方子,吃个一年半载的,慢慢养着看吧。”

    顾轻衍抿唇。

    安华锦疼过一阵,匀了一口气白着脸笑,“顾轻衍,你那是什么表情?别难为陈太医呀?我的身体我知道,就这么个德行,忍几日就过去了。”

    顾轻衍不语。

    安华锦又气又笑,“不就是一年半载的药吗?我能吃的。”

    顾轻衍无奈,对陈太医说,“既然如此,开药方子吧。”

    陈太医也难得稀罕地看着顾轻衍这般模样,生起了调笑之意,“顾大人,若是不想小郡主这般难受,你们的年纪也到了,就该赶紧大婚。只要大婚,入了洞房,小郡主这毛病,兴许就不用吃药,不治而愈了。阴阳调和治这个,素来比苦药汤子更是个好法子。”

    顾轻衍一时噎住。

    安华锦脸有些红,瞪了陈太医一眼,她早先就是想要与顾轻衍说这个,不过不是说大婚的事儿,而是想着要不然就私下里偷偷的将顾轻衍拖上她的床,这样那样了,不过觉得羞耻,才打消了念头,如今就这么被陈太医当着面说了出来。

    上次他还说的隐晦些,如今这次,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大约是看她和顾轻衍这般同处一室已足够出格?所以,打趣起人来,连隐晦也不隐晦了?

    陈太医说完这句话,笑着去开药方子了。

    顾轻衍抬步跟了出去,亲眼看着陈太医开药方子,温声问,“只要我们大婚,她就不用吃药,不治而愈了吗?”

    “倒也不是,也许还需要吃药,但总比如今会好些,应该不会疼的死去活来了。”陈太医摇头。

    顾轻衍不再说话。

    陈太医开完了药方子,放下笔,吹了吹墨迹,递给孙伯,嘱咐,“其中有一味药,要先放进水里熬一刻钟,然后再放其他的药一起熬,我已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