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又和夏侯温书寒暄几句,便暂时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后,却见雪绕正坐在院子里,柏树的围栏边上哭。夏侯罂见了,走上前搭住雪绕肩膀,侧头问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在这里哭啊?”

    雪绕嘴唇都在颤抖,不知是冻得还是气得:“姑娘,他们瞒的可真好,范氏归府,我这一路竟然都不知道。”

    雪绕手抚上

    自己的腿,双眸中满是森然的恨意和不甘心:“她居然就这么回来了,我只是个下人,贱命不值钱。可是她坏到那种地步,却还能安然无恙?凭什么?”

    说着,雪绕浑身都颤抖起来,牙根咬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她就能跟范氏同归于尽。夏侯罂看着她这样子,真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傻事来。

    夏侯罂在雪绕身边坐下,拉过她冰凉的手,捂在自己的手炉上,给她暖着护着,而后郑重对她道:“范氏害我生母,卖我前程,伤我姐妹。今日我便答应你,绝不放过她!雪绕,你可信我?”

    “姐妹?”雪绕怔怔的看着夏侯罂的眼睛,口中呢喃出这两个字。

    夏侯罂点点头:“你与小莲,与我姐妹何异?”雪绕曾为了护她,搭上性命,她前世终其一生却不知道。如今有幸救下了她,她又怎么会辜负这么一颗待她赤诚之心?

    雪绕嘴角下弯,豆大的泪水如珠般滚落,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姑娘,我信你,信你。”

    夏侯罂面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信我就好。日后你要做的,便是就当以前的事不曾发生,不要在面上和范氏起任何冲突。咱们,以待来日!”

    夏侯罂安抚好雪绕,亲自扶着她,将她领回了屋里。

    回到房中,小莲已给夏侯罂备好热水沐浴,夏侯罂换了衣服,钻进热水里,舒缓着全身的经脉,眯着眼睛对小莲道:

    “这里雪绕伺候我就行。你带上后宅的管事嬷嬷,把先前给各房里兄弟姐妹备下的礼物送去,另外,再叫管事嬷嬷,给荣飞院中好好再添置一笔,什么的好的笔墨纸砚,字画瓷器,首饰珠宝,都给她送去。”

    范氏还没有单独的院落,想来现在,是和夏侯荣飞住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