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雅痞地拍了拍手,心情飞扬:“哎呀,顶着秦家少奶奶的头衔夜夜笙歌,想想那个日子呀,惬意极了。”

    她轻飘飘地摆了摆手,“回见,情姨娘。”

    柳一一转身就走,毫不犹豫,仿佛义无反顾。

    柔情心里一揪,过去,她家祖祖辈辈都是金家的家奴,没人比她更懂这个“情姨娘”的讽刺意味。

    只要柳一一顶着秦浩然妻子的头衔一天,秦家就不会对外承认她的身份。按照过去的老规矩,她的孩子不能叫她妈妈,只能叫姨娘。

    柳一一也懂这个老规矩吗?她也要循这个老例吗?

    “等等!”柔情撑着桌面站起来。

    听雪楼。

    冯叔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柳一一卧室门前踱来踱去,却不敢推门进去。

    一会儿冯姨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医用的不锈钢托盘,上面是处理伤口的东西,一边放着带血的药棉。

    “怎么样?”冯叔紧张地看着老伴。

    刚才看见少奶奶失魂落魄地回来,双手握拳,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一路从院子里滴进客厅她都不自知,他真是心疼这孩子呀。

    冯姨叹气,“得有几天不能下水了。还好天气凉了,不用天天洗澡。”

    两老口子黯然下楼,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冯姨还是忍不住埋怨,“说这孩子……为什么老爱玩失踪呀。过去他单身跳马,不顾着我们俩的感受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结婚了呀,还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我真怕那孩子撑不住……”

    冯姨说着也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