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侵袭来的还有陌生的气息,雄性,温热。

    因为眩晕柳一一暂时没法睁眼,却清晰地感觉到了被嫌弃——她的身体被紧紧撑在墙上,肩膀微微的疼痛,这个姿势让她感觉像被钉在墙上晾晒的咸鱼。

    柳一一暗忖,这种情况下一般男人都会怎么做,真正的绅士会尊重地扶起对方,而有心揩油的轻薄者大抵都会拦腰抱起女人吧。

    除非这女人令他反感。

    而这个男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最大限度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仿佛她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病毒似的。

    还从未被如此嫌弃过呢,柳一一恼羞,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不管这男人是洁身自好还是取向特殊,下意识地觉得此时自己是安的。

    事实证明,她高兴得太早了。

    “啊——”

    男人像是失了手,柳一一痛得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怀疑自己骨头已经碎裂了。

    过于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紧绷,似不确定,又似不可置信。

    “柳一一小姐?”

    强烈的光线骤然打在脸上,刺激得她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儿,睁眼,对上一张精美的面具,愣了。

    “是的。”木讷点头。

    臂上的力道蓦地消失。

    男人抬腕,瞥了眼腕表,寻常的动作,在这个人身上却别样的潇洒,声音也清清淡淡的,仿佛刚才紧绷的声音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