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丽姐,你要那么想知道,我给你去问问得了,省得在这瞎猜测。”

    “别,别,佩佩,你那么冲动干嘛,我就说着玩玩嘛。诶,你说富二代应该是啥样啊?”

    阮佩佩从来没跟陶丽提过她家的情况,富二代上咖啡厅当服务员,说出来也没人信吧。

    “我上哪知道?”

    本来想就此结束这段没营养的对话,转念一想,这反问说得太敷衍,不利于同事间的团结,阮佩佩暗叹一口气,又勉强搜肠刮肚了一番。

    “但我觉得吧,有钱人应该有很多小伙伴吧,呼朋引伴地到处玩,你看他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这,又不看手机,嗯,不太像。”

    “对哦,有道理哦,佩佩还是你见多识广。”

    “别啊,丽姐,我哪有你见识多,我就是粗略地揣测一下,也没有准,说不好他就喜欢一个人呆着。”

    “嗯,那倒是,也有孤僻一点的富二代。”

    阮佩佩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突然想明白了安阳到底为何不厌其烦地催促她学习。

    她害怕的,是我也变成一个贫乏到只能靠聊天和幻想他人的人生而过活的人吧。

    当一辈子服务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任何高于此的追求。

    这才是安阳真正的言外之意吧。

    可惜我醒悟得太晚了。

    客人慢慢少了,夕阳悄悄展露余晖,时间总是最兢兢业业的那一个,一分一秒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