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屏身躯一颤,官场惯例,若是主动认罪认罚且不攀扯其他官员,一般不会祸及家人。若是负隅顽抗,最终依旧认罪,只怕家人要去不毛之地走一遭了。

    叶申冷笑道:“韩屏,想想你的妻儿,他们养尊处优惯了,若是发配三千里,还能活吗?”

    韩屏目光呆滞,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喟然长叹一声,右手颤抖着抓起笔,缓慢书写起来。

    几分钟後,韩屏写完了罪状,按了手印。

    书吏拿起罪状,捧给了叶申。

    叶申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吹乾墨迹後,收在了袖中。

    这时牛承忽然抬头,对韩屏轻声道:“小弟害了兄长,罪该万Si!若有来生,小弟给兄长做牛做马赎罪!叶巡抚,别忘了你的承诺!”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狠狠一头撞到墙壁上,顿时脑浆迸裂而Si。

    叶申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一阵庆幸,幸好牛承是在韩屏写完罪状之後自杀的,否则就麻烦了。

    韩屏看着牛承的屍T,脸sE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既然Si都不怕,为何不向老夫坦白呢?”

    叶申呵呵一笑,牛承要是敢这麽做,全家都会Si无葬身之地,真当绣衣卫是吃素的?

    门边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响。

    叶申扭头一看,原来是陈淖瘫软在地上,他笑道:“差点忘了陈同知了。让他也写罪状!”

    书吏应了一声,把笔墨纸砚放到陈淖面前。

    陈淖的手颤抖不停,抓了几次才抓起笔,犹犹豫豫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