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开始用手挠门,指甲刮过门板的声音让裴秦秦的心里极度不适。

    她蹲在角落里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害怕的同时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开门。不然开一门对方就扑到她脸上,她是从天台跳下去呢,还是被他咬死比较好?

    都不好,都不好,她要活到被救援队发现。

    她单方面宣布这个天台被她占有了!在救援队没有出现前,谁也不许上来qaq

    天台是个很通风的地方,刚才吹进感染者鼻翼的食物味道,不到几秒就消散了。但他们除了猎食的本能外,并没有多余的智商,所以门后的感染者在食物味道消失后依旧在不停地挠门,不停地挠啊挠。

    裴秦秦快被磨人神经的声音逼疯了!

    她生无可恋地放开耳朵,爬回水塔台上躺平等死。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现代人压力大,国泰民安的情况下她都要通个宵失个眠,何况是现在这种头皮发麻、牙齿发酸、心里抓狂、烦躁、生死危在旦夕的环境下。

    接下来的时光可以简称为:我与丧尸熬命长和门板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感谢天|朝制造

    天亮了,被刺激得一夜没合眼的裴秦秦,挂着两个乌黑的大眼圈,软手软脚地从塔台上爬下来。

    早上的冷风一吹,裴秦秦没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

    那响亮的,可真了不得,直接把忙碌了一夜的丧尸给|喷|精|神了。

    对方从挠门到撞门,把门板撞得砰砰作响。

    又怎么了!

    裴秦秦透过圆形玻璃窗看见里面摩肩擦踵的人影——没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