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茹娘骄傲地道“在军营里对生死兄弟多有照顾,而且从会欺负别人,还很有担当,很正义。

    所以,你爹怎可能对一个小姑娘做出那等禽兽之事?你爹的那些老兄弟虽然死的死,降的降,可还是有不少在咱们大明好好活着呢!

    若是她真得只有三十出头,天下人耻笑你爹禽兽不如的时候,他这些老兄弟会不会跳出来作证?一旦有人质疑,就挡不住旁人多琢磨了,这琢磨琢磨就得琢磨出味儿来,毕竟,你爹的为人,世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还有,你想啊……你爹与周氏相识的地方和时间……”

    刘茹娘扇了几下团扇,很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地儿那会儿可是鞑子攻入的时候,所以你说,这个左伯有没有可能……”

    左弗瞪大眼,道“娘,你是说……”

    刘茹娘用力点头,压低声音道“所以我总对张铭那傻小子说,那小子虽有些不端正可好歹也是条命。还有半句话娘藏肚子里一直没说,那就是真正坏的是他娘。

    他娘在咱们家虽有诸多要求,可都不会明说的,都是做出凄苦状给你爹看。每次这样,我就觉你爹的神情很复杂,所以娘觉着你爹吞下这事,一是周氏一家对他有救命之恩,二是左伯的身世不能给人知道,不然命就没了。”

    左弗蹙起眉,细细思索了一番,道“娘,您分析得很对。未碰上我们左家军时,清人视汉人如狗,每到一处总有姑娘妇人遭殃。这周氏看着三十五六的样子,那会儿她至多也就十二三岁这样。”

    “小地主家的姑娘总要比旁人家的孩子活得好些,十二三岁来癸水亦正常。”

    刘茹娘接话道“所以娘就琢磨,咱们朝里是不是有细作?而这周氏是不是也上了船?想要来祸害咱家?咱家一倒,左家军必是大乱,届时……”

    左弗点点头。

    这是有可能的。

    朱慈烺之所以现在对左家有提防,还是因为左家军在对清作战中展示出的战斗力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