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刚一张嘴,还没等说话,怀里的陶淮南坐了起来,睁眼说:“去去,他去。”

    “装睡啊?”陶晓东失笑,“我看睡得挺香啊,整半天在这儿装呢?”

    “刚醒,”陶淮南抓着迟骋胳膊,“去附中去附中。”

    “去个屁。”迟骋说,“我闲的啊?折腾一趟就为了花钱。”

    “附中多好啊,”陶淮南皱着眉,脸上还有刚才在迟骋身上压出来的印子,“我都愁死了快,想想上学的事儿我都愁,你快去附中吧,我去盲校。”

    迟骋平静回:“不去。”

    “不去什么不去,”陶淮南往他胳膊上拍了两下,还挺用力的,“我不用你管了,我都多大了!”

    “先前不是这么说的啊,”陶晓东在旁边溜缝,“这咋变了呢?”

    陶淮南这么多天心里压着迟骋读不成附中的事儿,这会儿终于见到点曙光了,说:“我要知道他能干出这事来我就不乱说话了,我后悔了。”

    迟骋还是摇头说:“我不去。”

    以前陶淮南觉得自己离了迟骋就不行,自从迟骋中考那70分的事之后,陶淮南感觉自己可太独立了。只要迟骋能好好上学别再搞事,他自己去哪儿上学都行了。

    陶晓东也不说话,就坐旁边看戏。看陶淮南说一堆,再被迟骋两个字“不去”给打回来,看他俩闹矛盾看得可解气了。

    “你别这么犟……”陶淮南硬的行不通,开始小声哄着商量,“你就每周五去接我,我周一早上再去,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可以。”迟骋有点烦了,皱着眉表情不太好看,“别磨叽我。”

    陶淮南也有点着急,晃晃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