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玄拿着那代表神王殿最高权威的神王令,便背着手返回家去。他命人去叫来了巫库的儿子巫助,仔细叮嘱了半晌,便命他带着巫库的原班人马赶往西凉王城。

    “萧楚寒,希望你能识时务,不要逼我对你赶尽杀绝!”姚玄阴着脸在书房坐了半天,这才拍拍衣袖回了后院,去安抚他的爱女燕姬。

    反正女儿要的是萧楚寒这个人,就算他做不成西凉王也没关系。这次派巫助去宣旨,他若是胆敢违抗,呵呵,那可就别怪自己手下无情了。

    萧楚寒白跑一趟无功而返,只得命左右丞相将各处过冬的赈灾粮缩减三分发放。这个冬天,没种高产水稻和土豆红薯的地方恐怕不可避免地会有人饿死,可是,他实在拿不出粮食了。

    萧楚寒长吁短叹,心中无数次将云瑶与百姓对比衡量,却谁都割舍不开。

    唉,怎么办?为了云儿,他不能再以自己的婚姻换取物资,可百姓今冬又该如何过活?

    不是没想过要向云瑶求助,可他实在开不了口。想他堂堂一州之主,除了给云瑶一个县主虚名外,其他什么也没为她做过,却屡次得到云瑶的帮助。

    虽然他刚刚给过云瑶西凉王族圣物,但却不能以此为交换。那是他道歉的诚意。

    他这里正愁白了头,谁知凌波却大踏步闯进书房。不等萧楚寒怪他无礼,他便抱拳回禀道:“王爷,探子来报,姚玄大长老派出一队人马,正在向王城赶来。按脚程来算,明晚就能到达。”

    萧楚寒再顾不上责怪凌波,连忙站起身问道:“可知他为何而来?”

    凌波摇头:“属下不知。只知姚玄进入内苑没多久,出来后便派了巫库的儿子往咱们王城来了。”

    萧楚寒下意识地轻扣桌面,思索半晌,叹道:“来者不善,咱们接着便是。”

    凌波只是一介武夫,平日里也只是负责保护王爷的安,这些勾心斗角的政治手段他半点不通。见王爷听到消息后,眉头锁得更紧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转身出去,叮嘱大喜子公公小心伺候。

    萧楚寒独自思索半天,也想不出姚玄为什么派人追着自己回来,只得暂时抛开此事,按原计划处理政务。只是这内苑二字触动了他心中的一根弦。

    白鸩的供词中多次提到内苑,方才贵送来的书信中也写出了南宫墨几人的推测,那内苑中到底住着什么特别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