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陈王。”这时,上柱国蔡赐急急跑了进来。口中急喘气道:“陈王,赵军不过是鲜卑之患,只要灭了秦朝,他赵军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千万不可因小失大,破坏全局啊。”

    陈胜还是很敬重蔡赐的,闻言后稍微冷静下来,开口道:“如今天下各处都在响应起义,我义军也未尝一败,可赵军却全灭了我八万兵马,柱国要知道,他杀的不仅是葛婴,还灭了我义军的士气,寡人若是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天下被压迫许久的百姓又有谁敢造反。”

    “可陈王亲自去了就能胜吗,万一若败,岂不是更影响天下局势?”蔡赐一句话问的陈胜很难看,最后又转移话题道:“赵军是块硬骨头,我们暂时可以不动他,留给其他义军解决,然后避实击虚继续扩大地盘,这样既不用去硬碰赵军,又可以增加实力,天下义军再多也比不过陈王,到时还不得以陈王为首?”

    陈胜眼睛一亮,开口道:“你是说?”

    “直取咸阳!”蔡赐眼光一厉,最后自己走到殿侧的地理图边,指着上面的情势道:“陈王请看,北军和南军迟迟不挥兵进中原,明显是有着估计,况且北有武臣前置,南有楚国的项家,我们完全不用担忧,而从这次临淄之战来看,秦二世扶苏和赵军明显有龌龊,甚至互相猜忌。

    这样以来,我们直取咸阳就没了任何威胁,只要能在秦朝反应过来前,快速攻下关中秦地,秦朝必亡,秦朝以亡,如赵军这些人便是无根之萍,又岂能是天下义军的对手?”

    陈胜挺好沉思片刻,最后眼中绽放出贪婪的光芒,慢悠悠的开口道:“你说的不错,秦国一亡,天下还不是尽操孤手?不过如何攻打咸阳,还要细细斟酌。”

    “我已经想好了计策。”蔡赐一笑,随后低声说了一番。

    陈胜听后大喜,最后一击掌,大声道:“好,就这样办,立刻招众将来议事。”

    时间有过了三个月,到了公元前209年,秦二世二年春。

    而天下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陈胜以宋留、秦嘉等将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南阳,假王吴广为将率十万人马攻三川郡,分兵两路直取咸阳。

    咸阳方面大惊,有建议者令赵军出兵平乱,扶苏却不准,而是认为贼军战力弱,让南阳王贲和三川郡李由自率兵阻挡灭敌。

    双方交战日久,朝廷虽然没有尽败义军,但秦军精锐,王贲是名将,李由也是精通兵法,所以义军一直处于劣势。

    由此,整个朝廷也渐渐丧失了警惕,扶苏的战略是想击败陈胜主力,之后在出兵对其他义军各个击破。

    至于赵军,扶苏则是只字未提,对于赵军全灭八万军的封赏,只是提出口头嘉奖,赏赐了些财货,责令紧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