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亮时,沈裴然便醒了过来。

    他坐在床上,轻轻抬眸,看向倚在榻上的楼知亦。

    楼知亦手中握着块玉简,窗外天光正好斜移进来,落在他周身,那一袭白衣似泛起流金般的色泽,温暖而明亮。

    沈裴然静静看了许久,时至某一瞬,楼知亦握住玉简的手微动,他便知道眼前人已然从入定状态退了出来。

    “楼前辈。”

    沈裴然穿好衣裳,又才转过身来,唤了声楼知亦。

    楼知亦闻言抬眸,看向已经换好衣服的沈裴然,眉头不着痕迹的一挑。

    他不知为何今日沈裴然忽的又想起来了,换上一袭雪白衣袍,不过小少年,总不能每日都穿上一身黑漆漆的衣服,多沉多厚重啊。

    就是要多换几种色系的衣服来穿嘛。

    楼知亦如此一想,就连心情都比往日要更加开心许多。他温柔一笑,道:“简单收拾收拾,我们继续赶往燕州神城。”

    沈裴然看向楼知亦,轻声应道:“好。”

    楼知亦见沈裴然既已经成为了一名筑基修士,便将储物空间中一些玉简挑挑拣拣,拿了些适合的玉简给沈裴然,让他在赶路之余的闲暇时间看一看。

    楼知亦估摸着,他交给沈裴然的那些玉简,应是能够看上个两三日,要说学会,那至少得五日。

    可他没有想到,仅仅是第二日午时过后,沈裴然就将那些玉简还了回来,并对他道:“楼前辈,我已经将玉简中的法诀学会。”

    楼知亦心里震惊,面上却是不显,平静问道:“真的?那我今日到了客栈,可得考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