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能真把责任全推给母亲,任谁都不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一双儿nVGa0在一起,更别说要冒亲耳见证的风险。

    她回头看向房间里,知远刚刚进去浴室,而自己暗红的睡袍下穿着的确实是JiNg心挑选的内衣,不出所料,他们即将度过一个旖旎暧昧的夜晚。

    于是接起电话时她已然没了乖戾的底气,静静地等着母亲先说话,拉锯的沉默在微末的电流声中开始惊心,她想她们都明白自己不是合格的母nV。

    “…你和知远……在忙吗?”

    最终是母亲先退出了抗衡。

    “没有,知远刚从单位回来,我在家里写毕业论文呢。”

    “你们找的是一居室吧”,母亲的声音顿了顿,“钱不够再跟妈要…千万不能跟人合租。”

    她已经分辨出最后的字句里的鼻音,母亲胀红的眼眶似乎在光W染严重的夜空里若隐若现,她匆匆用手支住眉头。

    “妈,我们有分寸的。”

    只是想必这句重复数次的话在母亲那里没有分量,有分寸,把亲弟弟拖ShAnG怎么能叫做有分寸。

    “走在外面千万不能…太亲近……碰上邻居千万不能让知远喊你姐……不要在学校里让他和你的朋友们见面……”,母亲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方知悠耐心地等着母亲讲清生活的方方面面,知道这已经是她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一个月前母亲颓然地接受了事实,放她和知远离开家——但母亲的声音却越说越小,末了,转成一个哑声的笑,终于不再言语。

    方知悠鼻头止不住的酸,移开听筒长呼了口气,才对着手机慢慢地小声说,

    “妈,对不起。”

    她不知道对面的母亲有没有听清,漫长的停顿过后,母亲再次开口,只是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