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三年前,九月十二日晚上,我就是在酒吧喝斷片兒了,睡了一覺,醒來以後就有人說我強j殺人,判了無期!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不可能殺人啊!我媽說過,我一喝醉酒睡覺,從來不干別的!是真的!”

    容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說︰“我可以托人把你的案子復查一下,但如果那是事實,該怎麼判還是會怎麼判。”

    “謝謝謝謝,這樣就夠了。”孔青川感激涕零地說,似乎對自己清白無辜確信不疑,他抹著眼淚說︰“太感謝您了!我媽一個人在外面,她身體還不好,我就擔心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該怎麼辦。”

    “你們是怎麼越獄的?”容遠問道,他看得出來,這幫人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彼此之間別說秩序和配合,連個眾人信服的首領都沒有。本來他以為是帶頭人的彭高只是稍有威信而已,大多數人還是我行我素居多。

    “這個嘛……”孔青川遲疑了一下,正要開口,旁邊忽然響起“噗通”的沉悶聲音。

    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是睡在床沿的侯剛一翻身滾到了地上。他趴在地上像青蛙一樣四肢動彈了兩下,慢慢爬起來,眼楮還閉著,鼻子抽動兩下聞到了空氣中的肉香。

    “吃飯了?”男人打著呵欠,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根本沒看身邊的幾個人,搖搖晃晃就往廚房走去。

    孔青川的膽子似乎也被這個意外給嚇得縮了回去,他低著頭回避了容遠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你……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去。”

    孔青川走了沒多久,王興就跑過來坐在旁邊,容遠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扮演了某種心理醫生或者告解室神父這類定點npc的角色。

    王興不僅神態動作跟孔青川差不多,連一開口的話都相差無幾︰“你不會以為彭高真的會放你走吧?那家伙都是騙你的!他我最了解了,一向都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向容遠。

    “那我怎麼辦?”容遠很順心順意地把話頭接上。

    “我能幫你逃出去。”王興身體微微前傾,眼神銳利地說,神態和肢體動作中隱隱透露出某種期待。

    容遠說︰“想必我要付出一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