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剛到班里,蕭蕭就像腦後長了眼楮一樣回頭跟他笑著打招呼。

    “早。”容遠淡淡回了一句,不冷不熱,就和對其他同学一個樣。

    這下換成蕭蕭愣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容遠對于跟她說話——或者說被調戲這件事都抱著十二分的警惕,像是隨時準備預防她的陰謀詭計一樣,從沒有這樣平和的時候。突然這麼一變,反而讓她覺得不知所措。

    “怎麼,你跟蕭蕭和解了嗎?”午休時候,班里大部分学生都去吃飯了,金陽便靠過來問道。

    “從來沒有發生過沖突,哪來的和解?”容遠聳聳肩,說︰“我就是……想通了一些事。”

    “什麼事?介意分享一下嗎?”金陽湊近睜大眼楮,故意做了個好奇的表情。

    容遠把他的頭推遠,想了想說︰“大概就是……敵不動我不動,不能讓人摸清虛實吧!”

    決定隱匿“烏鴉”的時候,容遠同時也想清楚了應對蕭蕭的方法。她突然出現,好像什麼都知道,卻除了一些暗示以外沒有其他動作,要麼是因為她和她背後的人還不確定他是否已經擁有了《功德簿》正在試探,他若出手反而正對他們的下懷;要麼是他們已經知道他是《功德簿》的契約者,卻因為不清楚他目前的實力而投鼠忌器,畢竟功德商城中的許多商品真的是超乎任何人的想象,此時他如果先亮出底牌,也就指引了對方該怎麼謀劃和籌備。

    ——為什麼要那麼忌憚她呢?他對她一無所知的時候,她難道就對自己知根知底嗎?

    容遠現在覺得,自己之前緊張過度的樣子簡直蠢斃了!這種黑歷史必須掩埋!

    “什麼?已經上升到敵人的高度了嗎?”金陽捋袖子,撞得氣勢洶洶︰“說吧,要哥哥幫你干什麼?沖鋒陷陣,不在話下!”

    容遠失笑,說︰“那你下午幫我跟尼爾老師請個假,我恐怕是沒法再去上搏擊課了。”

    周雲澤跟金陽和容遠說明了真實身份,但還在以“艾倫?尼爾”之名在学校教書。他說因為在之前的任務中大意失手,現在正在放長假中,正好学校的工作輕松愜意有趣,所以在假期結束在就繼續在這邊待著了。原本容遠兩人都相信了他的話,視其亦師亦友,現在容遠知道他居然是為了監視金陽才留在一中,很難再以平靜的心態去接受他的“教導”。他覺得自己在上課的時候恐怕會忍不住一拳錘扁那張虛偽的臉,干脆就避免見面了。

    “為什麼?”金陽不解,“你不是也覺得搏擊課特別有意思嗎?再說,你要是也走了,這課就只剩我一個学生,我找誰對練去啊?”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啊!”容遠攤手︰“集訓隊的通知已經下來了,我這周日之前就要去b市報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