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北所住的房间还有二十步之遥,幽兴齐便停住了脚步,她道:“前面就是月北所住的房间了,你自己进去吧我怕我去了月北会不开心,到时候咱们就白忙乎了。”

    子木道:“也好。”

    幽兴齐说完转身走了,子木一推开月北的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他赶紧将窗户打开道:“你喝了多少酒”

    月北的眼睛被阳光晃得睁不开,他便连忙用胳膊挡住道:“把窗户关上。”

    子木没去关窗户,等月北的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将手放了下来。

    只见月北双目深陷,眼圈发黑,脸颊已然深深的贴近骨骼,那乱糟糟的胡茬如雨后野草一般,满下颚都是。

    这是子木认识月北多年以来,见过他最狼狈的一面。

    适应了光线的月北,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子木夺下月北手里的酒瓶,将其摔在地上大声呵斥道:“你这样糟蹋自己有什么用难道凤鸣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月北从凳子上站起来,够到了离他较远的一个酒瓶子,他往嘴里倒了一下,有一滴酒从瓶子里滴了出来,他着嘴唇,吧唧一下嘴,又朝另一个酒瓶子走去。

    子木一脚将桌子踹翻,那上面的酒瓶哗啦啦碎了一地。

    月北转过头,用铁锈般的双目瞪着子木道:“你干什么你赔我酒。”

    子木道:“你醒醒吧你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如果凤鸣醒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会伤心的。”

    月北闻言,醉眼迷离冷冷笑道:“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凤鸣醒不过来了,你都回来这么久,她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

    子木反问道:“你这是在咒凤鸣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