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附尚书尾骥,谋个封妻荫子,富贵绵长!”马武反手拉住谢躬,高声回应。

    说罢,两人相对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关系立刻变得像多年一起共事老朋友般,“亲密”无间。

    吴汉恰巧拎着两颗敌将的头颅回来交差,见马武与谢躬两个说得热闹,也赶紧策马上前,非常客气地向马武躬身,“末将吴汉,见过冠军大将军。”

    “尚书,马某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今后若有什么疏失,还请尚书不吝及时指教!”马武拉着谢躬的手,侧着头一同离去,从始至终,看都懒得多看吴汉一眼。

    谢躬的嫡系亲信幕僚们见状,顿时纷纷笑着摇头,心中暗道:“这杀了老婆邀功的贱痞,此番终于遇到对手了。有马王爷在,今后大帅身边,哪还轮到此辈上蹿下跳!”

    而吴汉本人,虽然碰了个硬钉子,却也不生气。冲着马武的背影撇了撇嘴,丢下人头,拨马再度杀向敌军,所过之处,俘虏像暴风雨中的麦子般被纷纷砍倒。

    ……

    “主公,主公,马将军才一赶到邺城西,就临阵斩了李育,使谢躬反败为胜。”数日后,一间明亮的议事厅内,刘秀和严光正在弈棋,冯异拿着一封秘信,喜气洋洋走进屋中,大声汇报。

    “谢躬可曾看出破绽?”刘秀迅速接过信,一边仔细阅读,一边大声追问。年青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喜悦之色。

    “上面没说,只说马将军与吴汉不合,而后者,已经向谢躬进了他不少谗言!”冯异想了想,大声回应,“但到目前为止,谢躬都没怎么理睬吴汉,反而对马将军有求必应!”

    “这就对了,在谢躬眼里,马将军不过是一粒棋子,用过之后,早晚会丢掉。而吴汉却是他的心腹臂膀,暂时受点儿委屈,将来必有回报!”刘秀笑了笑,叹息着点评。

    “主公可是在担心马大哥?”听刘秀的叹息声颇为沉重,严光赶紧放下手里的黑子,低声追问。

    “马大哥虽然武艺高强,可此番深入虎穴,九死一生,我如何能够不担心于他?”刘秀又叹了口气,笑着咧嘴,“若他遭遇不测,我将来岂有颜面去见大哥和三娘?”

    “主公其实不必如此,谢躬空有十万大军,却没有一个堪用之将。即便再怀疑马大哥,以他的性情,也会先将便宜占足,让马大哥为他斩将夺旗。所以,在王朗没死之前,马大哥肯定高枕无忧。而王朗授首之后,咱们这边基本上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说这些,我都清楚!”没等严光把话说完,刘秀已经大声打断,“但是,我依旧会替马大哥担忧。我时时刻刻都没忘了替大哥和三姐报仇,可我真的不想做第二个刘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