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马屁派得够水准,刘玄心中的怒火,瞬间就减弱了大半。果断放过了李秩,将目光迅速转向下一个发泄目标,邓王王常,“邓王,你平素总是与朕说,刘秀对朝廷忠心耿耿。今日,你该如何替他辩解?”

    “陛下,臣不敢替刘秀辩解。但大司马的确有开府建牙之权。况且伪帝王朗已经自立多时,如果刘秀不速速整顿出一支兵马与其抗衡,又如何能完成陛下镇慰河北的圣旨?”王常迈步出列,满脸郑重地提醒。

    “大司马节钺可是你赐的,镇抚河北的圣旨,也是你下的!”王匡和王凤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眼睛肿看到了一丝快意。

    “你?”刘玄被问的脸色发黑,本能地又将手伸向锦盒。然而,看到王常那不卑不亢的目光和王常身旁的张卯、成丹等人,又果断将手收了回去。

    分化、瓦解下江军的目标还没达成,这时候跟王常翻脸,实属不智。况且赤眉军最近蠢蠢欲动,还需要有人替朝廷震慑他们,甚至随时出兵征讨。

    “陛下,臣以为,刘秀反迹已明,陛下应该公开宣告其罪,然后派大军渡河讨之!”丞相李松不愿意让刘玄受窘,非常贴心地站了出来,大声提议。

    “臣附议!”李秩比刘玄还更巴不得早点除掉刘秀,果断站到李松身侧。

    “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臣附议!”

    ……

    金銮殿内,响应声此起彼伏。若干当年曾经被刘縯拒之门外的,和受过刘玄知遇之恩的文臣武将,争相站出来表明态度。

    “嗯——”见大多数文武都懂得替自己分忧,刘玄心里头多少舒服了一些,翘着嘴角轻轻点头。正准备随便说上几句,然后就开始调兵遣将,忽然间,却看到自己的心腹臂膀朱鲔大步从队列里走了出来,“陛下,兵凶战危,不宜轻动!”

    “你?”仿佛当头被泼了一大桶井水,刘玄心中一片冰凉,“左大司马,你这是何意?莫非,莫非你觉得刘秀依旧对朕忠心耿耿?”

    “是啊,左大司马,你,你不是一直说,刘秀狼子野心么?”丞相李松也被朱鲔的举动,弄了个满头雾水,皱着眉,低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