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深:“……”

    本欲问清楚青年究竟有何意图,但现在话题好像正朝着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他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而后在青年认真等待答复的注视下主动移开了视线。

    “不是要去钓鱼?”

    年轻猎户径自推开屋门,长腿一迈就这样走了出去。

    还有些恍惚的齐渊慢半拍跟上了他的步伐,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住了脚步:“贺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到底可不可以继续在你家里借住啊?”

    说这话时他的双手正死死抓着门把,大有你不答应我,我今天就不出门的架势。

    这让贺凌深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月夜,当时的青年也是这般只嘴上礼貌地闯入了他的家门。

    小赖皮。

    他在心底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肯定自己钓不到鱼?”

    “呃,破布,菜刀,毛线团……贺大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日近午时,钓鱼佬在岸边将自己一上午的渔利品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码放在最大的那块岩石之上。

    他的语气不无心虚,但他的态度却是竭尽真诚。

    出门时还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担心自己在净湖钓不上鱼的贺凌深在旁观了一上午后终于理解了何谓“不可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