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茂应了声“好”,又听她兴奋聊了几句。待她挂了电话,才把手机放回桌面上。

    视线转向了那盒不合胃口的点心。

    伸手掸了一下,桌上的点心盒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入冬后天色暗的早,还没到七点,外头早已黑漆漆一片。

    云茂一向不喜欢冬天,身上的病症在寒季易复发,疼痛折磨的他几乎夜夜不能安枕。

    用过晚膳简单洗漱了一下,遣人离开。独自坐在别院一楼的书房里,隔着玻璃门,望着童丹会来的方向。

    不时看一眼手机,算着时间她差不多该到了。

    记起管家有说过,近来外头不太平,常有女性入夜遇袭的社会新闻出现在报纸上。

    他心里一阵阵发慌,拿起手机拨下了童丹的号码。能打通,可惜一直没人接。

    每逢这种时候他都觉得恼火,空长了双腿却始终都是摆设。永远停留在原地,连跟她并肩站起的能力都没有,更不用妄想其他。

    握着手机正胡思乱想,外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云茂循着声往外看。

    童丹戴着一顶雪白的毛线帽,一张脸贴在了玻璃门上。见他看了过来,冲他歪了歪脑袋,很皮地扮了个鬼脸。

    外头很冷,她口鼻间呼出的热气化成了雾状。

    脆脆的一声“云茂哥”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