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一点没跟他客气,拉过他的袖口擦眼泪擤鼻涕,气鼓鼓地怼他:“什么就、当、是你的错?本来就是你在欺负人!你那么吓我,万一真出事怎么办?要真出了事,我的小命都要不保了。那如果这都不算是你错,难道还是我错了吗?”

    话声这么铿锵有力,看来是缓过劲了。

    云深搞不懂她这明明说着喜欢赛车,却又害怕飙车的奇怪理论。看她这副怂怂的傻样,被逗乐了,轻笑了声:“嗯。”

    童雀听着他这一声笑,认定他是在挑衅。一把推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胳膊,超大声:“你嗯什么嗯?道歉!”

    云深怔了一下,诧异道:“我刚不是道过谦了吗?”

    童雀憋了会儿,又呜哇哇地大哭起来,边抹眼泪边痛斥:“你什么你就道歉了?你哪儿道歉了?有你这么道歉的吗?你太欺负人了!我要告诉我哥!我要退婚!”

    怎么又哭上了?

    云深被她哭的头都大了,手忙脚乱地想拍拍她的背安抚。掌心虚悬在她背后,动作僵硬了数秒,悄悄收了回去。

    耐着性子哄着:“好好好,我错了,对不起还不行吗?”

    “你看你这说话态度,你这是在道歉吗?什么叫‘对不起还不行吗’?道个歉都这么没诚意!”童雀不依不饶,气呼呼地站起来,踢了他一脚:“这婚我退定了,狗才要嫁给你!混蛋!”

    云深没躲,由着她踢打自己撒气,笑言:“倒也不必这么骂自己。”

    童雀又哼哼唧唧了几声,负气扭头就走。

    “哎,车还在这呢!”云深急行几步拉住了她,“行了祖宗,能不闹了吗?你这荒郊野岭的要走哪儿去?”

    “不要你管!”童雀甩开他,顺着下坡路大踏步往前走。

    云深看她越走越远,揉了揉突突蹦着的太阳穴,小跑着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