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做了噩梦开窗透口气好了。

    这个理由听着比较合理。

    简短思考后,童雀把手伸向了窗帘。

    开窗望天,动作静止了两秒,转而非常“自然”地发现了隔壁阳台上坐着的云深。“哎”了一声,说:“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

    云深转头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垂手捻灭烟。

    四下寂寥,天黑前下了场不算大的雨,气压低。天际暗沉沉的,半点星光都没能漏出来。

    他不说话,气氛愈显沉闷。

    童雀抬手撩了撩发,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问:“怎么还没睡?是伤口疼吗?”

    “不是。”云深往后仰了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低叹了口气,说:“做了个噩梦,出来透口气。”

    “……”嗯?怎么把她的借口提前用上了?

    童雀眨了眨眼,视线低了下去。盯着他拉长的脖线处,一时有些分神,好奇滚动的喉结摸着是怎样的触感?

    云深没听见她有回应自己,转头看她,撞见她鬼祟的视线,压着嘴角笑了笑,问:“你呢?怎么还没睡?”

    “我……”童雀慢半拍回神,抬眸,看向他含笑的眼。

    脑子像是被格式化了,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无声对视了数秒,云深倾身靠近。伸来手,越过窗,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