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喜倒吸一口凉气,向后靠去:“那,那太医怎么说.....”

    承恩低头割了块羊肉:“太医没有办法,都被砍掉头了。”

    平喜将刀在袖子里攥的咯吱响,胸口剧烈的起伏,虽然已经猜到情况不妙,但真听到了,还是两耳嗡嗡不敢相信:“郑王说只是风寒....怎么不诏我们见陛下.....”

    承恩道:“平喜傻啊,郑王不说风寒难道要说陛下疯了吗?这个时候岂不是要引乱子吗?让我们见陛下干什么?会治病吗?”

    他将手里的刀噗的插在羊肉里,然后咯吱咯吱的用力割羊腿。

    不知道是刀的声音还是羊腿的香气让平喜回过神来,看着承恩眼神闪烁:“至少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毕竟只有郑王一个人在,德忠大哥他....”

    承恩一双眼钉子般看向他:“德忠大哥在浙西关系重大,现在河北道被武鸦儿占了,史朝蜷缩建安州,山东这边被周献把持,田呈也只能四处流窜,唯一安稳的就是浙西,如果让德忠大哥知道陛下不好,他岂不是要分心?东南如果有闪失,这不是陷德忠大哥不忠不孝吗?”

    平喜明白了,哦了声。

    “也是。”他看着桌上的羊肉,“陛下身边有郑王呢。”

    承恩露出笑脸,用刀子割下一块羊肉递给他:“是啊,有郑王呢,朝廷运转正常,我们要做的就是替陛下尽忠,守好太原府,我劫杀那贼帝一行人。”

    平喜点点头:“是啊,是啊,我一定会守好太原府的,武鸦儿贼夫妇再敢前来,我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他将羊肉扔进嘴里用力的嚼着。

    承恩收回刀站起身:“有平喜在外,郑王就放心了,我也放心了,郑王原本怕分心不想告诉,但我觉得还是告诉更好,知道怎么回事,才能更安心的做事。”

    平喜对他拱手,神情诚恳:“多谢哥哥。”

    承恩对他一笑:“弟弟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