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昕悦鼻尖嗅了嗅,他祖上是“采珠人”,其幼年时,一大半的时间几乎都是在海水里泡着的,对腥味之气,格外的敏感。

    对面那位执旗手正在喝着的,不是水,也不是酒,而是血,是人血。

    赵元年和赵牧勾互相以两军使者的身份见礼;

    紧接着,以宗室礼相见;

    按照辈分来讲,赵元年其实是赵牧勾的爷爷辈,故而赵牧勾行大礼见之。

    礼毕;

    赵元年瞥了瞥装作小兵执旗手的祖昕悦,

    笑道;

    “这是要打算砍死我?”

    “嗯。”

    赵牧勾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身为宗室,卖国求荣,背弃祖宗,知道这次是你来谈后,韩相公就说,要是情况允许,就杀了你,也算是给我赵家清理门户了。”

    “那现在呢?”

    赵元年看着祖昕悦,问道;

    “动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