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氏,已经没了,仅存的荣光和体面,又去给谁看?”

    屈培骆也站起身。

    “回去守城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替你父亲来抹除他留在这世上的污点。”

    “独孤伯伯,您听说过一句话么?当一个东西,已经落到最底部时,它剩下的结局,就只有两个。

    要么,就此湮灭,不复存在;

    要么,

    它就该起势了。”

    独孤牧嘴角露出了笑容,“我没想到,你和范城里的那些姓范的奴才,竟然在心里,还留有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们,

    没机会了。

    老夫承认,燕人的马刀,确实锋锐,但燕人不可能骑着马过那蒙山,且不说水道被封,蒙山被大将军所控,谁还能救你们?”

    屈培骆摇摇头,道:

    “曾经,我也像您这般自信过,独孤伯伯,您信命么?”

    “你说呢?”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