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福哑然。

    当年的那件事情,那确实是最后一个最最不能够更改的事情。

    女帝做的选择究竟有多么艰难他知道,可是当时确实已经别无他法。

    双福以为女帝终究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释然,但是很显然女帝并没有。

    月华居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存在,供奉着的,是女帝从某种意义上永远失去的心头之爱。

    “陛下……”

    “双福,你陪陪朕吧,昭昭不能来陪朕,你陪陪朕。就像是朕小时候一样,你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做,就静静地陪着朕坐着,好吗?”

    女帝的嗓音很有些疲倦,这是她平素里都不会轻易露出来的脆弱。

    “好。”

    女帝不是铁人,她也会有觉得承受不住的时候。

    很多年前女帝才刚刚成为储君不久的时候,那时候双福也才刚刚成为她贴身伺候的小太监。

    即使女帝已经从小就表现出来了同龄人难及的智慧和早熟,但陛下对于身为储君的她,要求依然是苛刻地有些超过她这么一个小小姑娘的承受能力的。

    即便先帝是个慈父,但先帝先是一个好君王。

    他知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再然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就要吃多少苦,如果小阿惠现在不学的时候,以后吃的苦就会更多。

    小梁惠对自己的要求总是很高的,这是她的责任,她理应承担,但是她也有觉得累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