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恪之一愣,紧接着眉间一跳,语气难以置信:“白明霜?竟是她!”

    “没错,那个让国公秦尚冲冠一怒连公主都能舍弃的白明霜,便是画上女子的模样。”

    贵妃温温吞吞说完,笑道:“不过这世上相似之人甚多,或许这白姑娘与陛下那位擅舞的白美人是同胞姊妹也说不定呢?臣妾……也只是想把知道的都告诉您罢了……”

    她话没说完,便感觉一阵清风拂面而过,转头看时座上之人已踏门而去。

    她眉毛扬起来,人前少有的得意之色。

    肉串被丢回食盒里,连带着包着竹签的帕子也被一块扔进去。

    “脏死了。”

    ……

    临近新年,宫内到处张灯结彩,除了吟兰轩一派冷寂。

    在外扫雪的宫女抱怨:“这都什么事啊!塞了大把银子托人把我调来伺候这新贵,本指望她能有多大造化呢,谁曾想至今连寝都没侍上,估计早就被陛下忘了!”

    “小点声吧你。”另一名宫女道,“你也不能全怪白美人,皇后娘娘才仙去不久,陛下肯定没多少心情来吟兰轩啊。”

    “奇了怪了,如今没心情,那当日皇后娘娘大崩,陛下为何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为美人啊!”

    房内,白明霜在榻上抱膝而泣。

    她听着外面刺耳的闲言碎语,眼泪一簌簌一簌簌,哽咽道:“是啊,那你当初又为何执意要我呢?”

    她低头,脸埋进膝盖里,心中百转千回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