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吧。”眼眸微转,阿娇心里已是百转千回,对待刘彻无法只用小女儿心态对待。

    对于未婚夫婿的宠爱之心,阿娇也只是思考其背后的含义。于帝王而言,守护好自己的一颗心不予之交付才是最安全的。

    膳后,阿娇去到父亲陈午的书房,陈午正在练字,听到脚步声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未停下,直至一篇字写完,才看向阿娇。

    彼时的阿娇正正站在书房中,背后是悠悠洒洒的阳光,一身红衣,甚是明媚。

    “父亲。”阿娇看堂邑侯停笔抬眸看向自己,便开口叫到。

    “我儿如今的耐性却是好上几分。”堂邑侯沉稳的嗓音传来。堂邑侯最知女儿性子,甚是爽利,无女儿家的娇嗔,最是耐不住性子的。几次想要扳扳女儿的性子,都被爱女若狂的发妻拦住,反正女儿性子不坏,如此明媚便也罢了。

    “父亲,落水后女儿也有反思。”阿娇低声道。

    堂邑侯点头示意阿娇继续。

    “落水前,我听闻那姬妾与我像了一二分,便抑制不住性子前去一观,谁知那姬妾却将临江王被废太子一事怪到女儿头上,直接推我入水,女儿一时不查,被推入水中。也是性格莽撞之至。”

    “我儿就此事可还有其他思虑。”

    “让女儿听闻此事之人怕也是熟知我莽撞的性子,知我任性的缘故。激我前去一看,也应是知晓了我与那姬妾会发生矛盾,只为了想要彻底断却临江王的前路,毕竟被废弃的太子却连内院的都管理不好,如何再起复呢。背后之人的心思也甚是缜密。”

    “我儿可是知晓是何人所为?”

    “女儿转醒之后,已经派人去调查当日在耳边诉说之人的踪迹,却是探查不到了。尾巴收拾的很是干净。但这其中最得利之人应是舅舅身边的那位。”

    “我儿可是有疑惑?”堂邑侯看阿娇面容之中透露着些许疑惑与不解。

    “女儿不明白她为何这般做。临江王已然被废,按照舅舅的性子再无登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