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开窗通风了。也是,搞了这么久,交合的腥膻味儿不轻。

    我脚背勾起被子,胡乱掩盖,下一秒,被子像得到召唤,均匀地罩下温暖。

    我重重叹了口气,这个龟儿子。

    “要喝水吗?”

    我继续沉默。这个谎言贯穿半年多我们相处全程,蓦然在这样的情形下拆穿,我人多少发懵,表现形式是生气。

    这个混蛋撒这种谎是为了什么,占了那么多擦边球便宜是图一个“爽”吗?

    没熬得住,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骗我?”

    “如果我告诉你没有呢。”

    我一把掀开被子,瞪住他:“那行,你没有骗我,你再编个理由说服我。”

    他僵住了,慢动作转身,终是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药扔到我面前,“这东西叫万艾可。”

    “伟|哥?”

    他抬眼:“你知道?”

    “韩彻,我后来有查过,”我指尖抠入药盒,这个龟儿子连这个谎戳破的下文都接上了,我气到完全没了战术,“你要是还想骗我呢,我就说信,但如果你真把我当朋友,你就说实话。”

    他背光,垂首静默,这个表现对于韩彻来说几乎等于放弃挣扎了。

    我脑门一热,嘴巴一扁,委屈道:“韩彻,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