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琢玉闻言一脸不爽,她从包裹里抽出一把木锉,颠在手里左右换着拿,气势吓人。

    “这位兄台,你眼瞎吗?我就问问匠楼是什么,你骂我妖孽?你莫不是有什么癔症吧。我劝你去医馆好好看看,以免病入膏肓,最终自己吓死自己。”

    谢琢玉将那指着自己抖成筛子的手指摁下,摆着一张黑脸撞开书生的肩膀走开。

    明明是这书生自己转过来一脸絮叨的与她说什么“程老”、“匠楼”。她连他骂自己“乡巴佬”都不介意了,礼貌询问心中疑问却被骂“妖孽”,又是什么道理!

    “脑子里装的不是四书五经,是浆糊吧!”她低声骂了句脏话,因为声音太小而被淹没在杂乱的人群之中。

    一位树下乘凉看热闹的老汉“哈哈”笑着喊谢琢玉过去,“小哥!过来一起坐吧。”

    谢琢玉被人群挤得歪倒,烦闷中听见这话便没有拒绝,离开擂台外围走向了刚刚冒芽的柳树下。

    书生尚在原地,吓得不轻,总觉得方才还热的身上一阵阵凉飕飕的。

    “你方才身边的那个书生,是这里有名的“把不住嘴”。他心里想什么话就会说出来,经常闹出些乌龙事。小哥你也别介意。”

    谢琢玉闻言无语,心道:老汉倒什么都敢往外说,也不怕书生听见。

    老汉摇扇,光着脚丫踩着地上,屁股下是一个草墩。

    他唤了谢琢玉过去,周围却没有落座的地方,她只好站着望向老汉。

    “老伯,小子是这两日才到的林城,对这方民俗实在生疏。望求解愚困惑一二。”

    老汉问她有何困惑,谢琢玉先问了林城可有老程牙这人?

    老汉摇头,答曰: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