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以前就争不过其他姨娘。等到嫡母过世,父王遣散了其他姨娘,只留下了她,也给她了念想。

    时过多年,姨娘一腔痴情换了春水,暖过一汪池塘又冷了下来,她呆在自己的小院整日以泪洗面却不懂自己去争取。

    谢琢玉看了很多年,也渐渐习惯了。

    “嗯,管家也去休息吧,这些银子就记在府里的帐上吧。”她把怀里的银子都递给了老管家,然后自己踏着布鞋走回了自己的院。

    拱门出行,远处的屋子里忽闪着一晃灯。谢琢玉推开厢房的门,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的姨娘就扑了过来。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你要是发生了意外,你要我怎么办啊?你一个...怎么能在外面经受波折呢?”

    张姨娘两行泪哗啦的淌下来,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都被她这几年的眼泪冲洗得失去了光彩,眼袋晕青,血丝迸发。

    谢琢玉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揽她的肩,“姨娘,别哭了,儿回来了。”

    “今日有了新赚头,回来的晚了,是儿让姨娘担忧了。”

    张姨娘本是以前王府庄子上的一名雇农的女儿,因姿容姣好被有心之人送给了王爷谢庆邀功。

    这么多年来,她对谢庆矢志不渝,但人也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此生唯一做过的大事,便是在谢琢玉生下来后将其装作了男孩。

    张姨娘痛哭,帕子又污了两个角,“儿啊,男女授受不亲,你快礼姨娘远一点,免得坏了礼法。”

    她躲开了谢琢玉搀扶她的双手,涕泣着一步三回头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谢琢玉没有阻止她,站在原地双手空空的看着自己的生母走远。

    她知道她的生母就是这样的人,关心自己的孩子,但也恪守礼记。痴心谢庆,却也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