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略带讽刺地说着:“你多厉害啊,又会雕刻木工,又能打理家中事物为家里分担财务,哪像我被呵护长大,娇蛮任性。”

    “不会。”谢琢玉一边应她,一边打量着墙面上被雨水常年冲刷出的痕迹,找了个凹墙豁口准备过去。

    “你多有能耐啊,别的小姑娘恐怕你都哄得团团转吧。送簪子算什么,拉手这件事你还做得少吗?”邱点酥凉凉地道,话里酸溜溜的。

    谢琢玉往后退了几步,提起脚迈步越去,却每每在墙面上扒了几次都没法够到最上面,以至于每次都滑了下来。

    她忙活得正起劲,女声说着说着就没了声气儿。谢琢玉好一会儿才发现,霎时她就急了。

    “点酥。”她突然开口,她自己过不去院内,心里急得慌。“你别走?!”她以为对面院子里的邱点酥走了。

    邱点酥没走,她说什么就回答了。“你还想怎么样?”

    谢琢玉听不清其中的情绪。

    邱点酥不像之前的宣泄或是弃言,她是真要走的。

    谢琢玉急得团团转,她在树下走来走去。人和树的影子渐渐稀松,月色被细云遮盖,夜里开始变冷。

    “我不——”她说到一半,又去抓那瓦板和石墙,“啪啦——哐当!”这下好了,墙上被她抠出一大块凹凸,最外层的石粉倏然落了下来,洒了她一脸石粉。

    “我!诶呦!咳咳咳!呸——”

    邱点酥被她吓了一跳,忙走了几步,问她:“你——”

    月光瞒过云纱,又将地面照亮。

    谢琢玉摔了个大马趴半躺在地上,脑袋往后仰着,腰部落地,两手肘部撑在地上,面上的惊讶和惊喜来回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