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冯元昀、宁秋听罢,虽是不愿,但还是不得不飞身,追击游云十骑。

    一把大刀斩落,无数枫叶席卷,刀势迅疾而出,将追击游云十骑的吴维三人拦下。

    吴维三人细看,只见那把大刀泛透寒光,插入地上一尺。出刀之人,该是留了些情面,未下狠手。吴维三人停下轻功身法,回看出刀之人,只见唐少橙面无表情,气势汹汹而来。

    “方才这一刀,我留了些情面,未痛下杀手。尔等都是我游云门堂主。我不是太懂,究竟是什么,能让尔等卖主求荣?置我游云门生死于不顾?”

    吴维、冯元昀、宁秋停手,低下头,沉默不语。

    唐少橙冷眼看向宁秋,“宁秋,今岁初春,你老母病危,我差遣人马,将山门秘药赠你老母,活她性命,你而今缘何背信弃义,倒戈相向?”

    “冯堂主,你松山堂实力不如他堂。可是我命人带你堂中弟兄,江湖历练,成就你松山堂威名?”唐少橙看着冯元昀厉声责问。

    “还有你,吴维。你佑雨堂地处荒漠,堂中钱财难以维系堂中用度。可是我替你寻了路子,贩售香料,令你佑雨堂众弟兄衣食无忧?”唐少橙平静看着吴维,亦是责问。

    吴维三人支支吾吾,不敢应声。唐少橙说的均是在理。堂口一日千里,繁荣昌盛,确是唐少橙的功劳,若无唐少橙,哪里有今日?吴维三人明白,紧握手中兵刃的右手渐松。

    宁秋思量片刻,终是开口,“掌门,你说的都在理。是我等有负于你。然我三人皆有家眷在齐堂主手中,若是不听他号令,只怕家眷性命难保。我等皆非无情无义,贪生怕死之辈。然人生在世,总有些别的顾念。江湖中人,过得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身后难有温存之处。于家眷,我等皆是亏欠,未敢不顾她们的性命,还请掌门恕罪。”

    言毕,宁秋、吴维、冯元昀躬身,齐齐应声:“我等有愧,请掌门宽恕。”

    唐少橙知其原委,正欲开口。万重林冷笑道:“有何好宽恕的?自应诺齐浩,出动人马袭击游云门,我等已犯死罪。纵是她唐少橙宽恕,我等也难逃山门剐刑。今日之间,只有生死,不死不休。”

    唐少橙听言,总觉万重林有异,是在策反吴维三人动手。她厉声呵斥,“万堂主,你这是何意?先是你点了金烟信火,逼得众堂主退无可退。而今你还要煽动吴堂主三人,令他们错上加错么?你这般,对你究竟有何好处?”

    “好处?”万重林大笑,“西境之地,张草际、魏崟皆是笑嘲我攻守之术是纸上谈兵。他们欺我年迈,背地里说我倚老卖老。今日我率众来这游云门,已是不打算回去。攻下你游云门,只为证明老夫守城之术,举世无双。”

    贺千里见吴维三人停手在旁,催促道:“吴堂主,你们这是做什么?齐浩手中握有尔等家眷性命。你们还不快些动手?难道不顾她们的性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