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岚窃笑,“真是没想到,许久未见,堂堂的游云门长老尘剑,竟是今时不同往日。言辞关切,多少懂得了些怜香惜玉,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少拿我打趣。”尘剑侧目,一时嗔怪,“走吧,带你去看看清欢鱼。”而后,他与陈昕岚打伞,缓步向澄溪而去。

    二人打伞徐行,过了主殿,沿着山道,向澄溪而去。暴雨未歇,哗哗啦啦,下个不停。待二人到了澄溪,已是一双鞋子浸染泥泞。

    来到澄溪溪畔,尘剑将伞递给陈昕岚,而后弯身,在溪畔摸索找寻。找了许久,他终是找到了那一个鱼篓,而后将鱼篓自溪中拿出。

    溪水顺着鱼篓的间隙流淌而出,尘剑起身,看了看鱼篓之中的清欢鱼,而后将鱼篓凑到陈昕岚跟前。

    陈昕岚将雨伞侧向尘剑,低头一看,只见一条清欢鱼在鱼篓之中翻腾着,鱼体通碧,宛如翡翠。鱼身一尺有余,当是有上百年寿元。

    陈昕岚看得这鱼,一时欢喜,“你真找到它了?”

    尘剑笑了笑,“你要的,自会用心给你找寻。”

    “这鱼若是十年前能寻得,自有别样用途。可惜了,有些晚了。”陈昕岚感叹一声,“不过也是辛苦你了,费了十年,才将它钓出。”陈昕岚说道。

    “何谈辛苦,自是费了点心神罢了。”尘剑说道。

    “今日雨大,我也不想回去了。你这游云门可有容身之所?我想在你这住上几日。”陈昕岚看着雨帘说道。

    听罢,尘剑一愣,这陈昕岚是要住在这游云门?他见陈昕岚神色认真,不似玩笑。只得点头应诺,“我在这望都峰中有一居所,名唤无心剑斋,你若想住些日子,便也只有那了。”

    “如此甚好。”陈昕岚点头首肯。

    说罢,尘剑将那装着清欢鱼的鱼篓再放入水中,接过陈昕岚手中的油纸伞,一时迈步,领着她向无心剑斋走去。

    翌日起早,尘剑自房中而出,见隔壁房门大开,陈昕岚不知所踪。他急忙四下找寻,及至庭院,遥见陈昕岚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之中,身前还放着一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