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薄光还在微笑:“你说谁?”

    他歪了歪脑袋,下意识地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穆薄光笑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反问乔溪欢,“他是和我长得很像吗?”

    乔溪欢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是告诉他,魔头穆薄在她的江湖里是个十恶不赦、坏事做尽的人?然后告诉他,她现在怀疑他和自己一样,都从江湖来?

    毫无根据,捕风捉影!

    一些江湖时候,师父的训斥言犹在耳。

    “是个什么样的人?”穆薄光还在问。

    乔溪欢摇摇头,浅淡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不等穆薄光的反应,乔溪欢转身就走。

    她快步远离穆薄光,每一步却都胆战心惊。她特意关注着身后的反应,小狗还在朝她叫,穆薄光倒是没有任何动静。

    乔溪欢不敢回头看,江湖上的记忆不断地闪现。那些记忆恍如昨日,乔溪欢觉得她现在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最可怕的是她开始想要逃离记忆。身为一个江湖人,她似乎已经快被这个世界同化,迟钝了她的反应,减轻了她的力道,削弱了她的灵敏,她逐渐变得不像原先的乔溪欢。

    两次见到穆薄光,乔溪欢明显感受到自身所拥有的勇气正在流逝。她不敢面对,亦或是不想面对。之前傍身的一腔孤勇如今似乎已经被其他的东西占据。

    穆薄光看着乔溪欢的背影,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一直在吠叫的小狗。

    “乖狗狗,你看她也很凶是不是?”他对小狗说话,嘴角下撇却仍旧笑意满溢,“她以前更凶的时候,你那是没见过。二话不说,上来就要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