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周惠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也没有伤痕,这让他稍微安了些心。

    不过转念一想,师父一向是个要体面好强的人,就算被丈夫打,估计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因为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唐光明心中急噪,好几次都出了错,气得后面的路眉骂:“唐光明你干什么呀,魂不守舍的,你这让我怎么干活啊?不就是你师父被男人打吗,打回来就是了,多大点事。如果是我的男人,早把他给砍死了。”

    “打了……”唐光明看了看周惠,心都纠紧了。

    但周惠还是那副淡淡地表情,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到了吃饭的时候,毛根照例跑去食堂蹭饭,唐光明实在忍不住了,把路眉拉到自己那桌,悄悄问她是怎么知道周惠挨打的事。

    路眉一翻白眼,说是车间里一个同事和周惠老公住一栋楼。

    周惠两口子住一楼,见她回家,就跑去听墙角。

    “听墙角?无聊。”

    路眉眉飞色舞,说:“不无聊啊,周惠一回家,黄冬就问她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跟你约会。”

    “跟我约会,这……这不是诬陷人吗?”唐光明气得脸都红了。

    路眉:“唐光明你别怕,黄东就是个疯子,见不得婆娘和男人说话,更别说约起一起出去吃饭了。让他知道了,对着周惠就是一顿打。以前这种事也发生过,好几个男工人被他骚扰,又不只你一个。黄冬就是一时发疯,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也不会来找你。”

    “问题是我挨打了,他唐光明屁事没有。”毛根不满地哼了一声。

    唐光明:“我不怕。”

    路眉看了看远处的周惠,满面的精彩:“说起昨天晚上的事,那可有意思了。周惠一回家,他男人就让他跪下,拿起板凳就朝身上砸。说,臭婆娘让你在外面偷人,让你在外面偷人。那蓬蓬的声音啊,满楼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