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暂时跟我回了“羊”。

    因为我说如果他愿意去了解那天发生的事情,可以和我一起去见另一个当事人,我会一起进行说明。

    “愿意”和“要”的区别在于前者给予主动权,后者的要挟意味明显。哪怕它们的本质是一样的,但话术本就是这种东西。

    “羊”的孩子不知道“过冬”青年的可怕之处,只觉得以兰波高瘦怕冷的身体估计扛不住山下勇次郎一拳。

    听到童言童语的山下勇次郎连忙把羊群轰去训练,他通过我而判断兰波不好惹,将空间留给我、中也和兰波。

    我没打算像讲故事一样把那晚的情况详细说给两人听,而是决定只说重点。我给出枝干,细枝末节就由他们自己思考填充。

    “魏尔伦是我的哥哥,是西贝的爸爸,是兰波先生的朋友,可是他要杀了我们?!”

    相比兰波的已有准备,中也是第一次听我说这些事,他能接受有敌人,但很难接受敌人的身份,一时不敢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情?”

    “因为他希望自己是人类。”我这么回答。

    中也愣住。单纯的孩子无法理清这个因果关系。

    我说:“正因为心里清楚自己是人造人,所以他一心认为自己只是被当做工具对待。简单来说就是心态崩了,‘我不是人,你们也不把我当人,所以我不和你们一起玩了’,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他应该只会攻击我,而不会连带你们。”兰波质疑。

    很好,这正是我需要的。

    “当然,他本来也没打算攻击中也叔,但架不住有人拿中也叔挡刀啊。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