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生几天,我早晚要被你气死,到底怎么回事,李家娘子死活不听我的。”

    老太太六十多岁年纪,搂住孙子作势要打,举起手却心疼的摸摸他被汗渍弄脏的小脸蛋。

    “麻烦李婶,田庄要是来人就说我没事,虚惊一场。”明澈向那个中年妇人致谢。

    妇人笑道:“没事就好,老主母饭也吃不下,一直担着心。”又给老太太施礼,朝站在一边的夜梅笑笑,这才往前面去。

    “哎呀奶奶,别生我气了,还是链甲惹的,明年乡试,接着就要春闱进京,我急啊,我本经是易,任秀才从亲戚家给我借来不少书,早上去书院就是为这,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气死我了!”

    明澈搀奶奶到亭里坐下。

    饭食很快摆上,他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夹上菜却翻白眼,他噎住了,还有嗓子疼,疼的他眼泪哗哗流,这是那个贼婆娘掐的后遗症,踏马此仇不报非君子!

    旁边丫环慌忙倒茶递水,夜梅抚他后背帮着顺气。

    老太太顾不上生气,不住的劝他慢点吃,两个馒头眨眼进肚子,稍稍垫住饥,这才抬头直腰,看着奶奶傻笑。

    “歇歇气儿再吃,别停滞住,你给我说说,让李护院他们守着我做甚,难道谁还找我这个老婆子麻烦?不要想糊弄我!”

    老太太拉下脸,嗔怪的看着孙子。

    “带我出城的是个女子,事出突然,我也莫名其妙,父亲,咳,只好往坏处想,是我多心。

    他们再胆大也不敢胡来,就是想要护甲,习武人看重这东西,对我也是客客气气,奶奶你看,我可有丁点闪失?”

    明澈随手给他远在常州的老子倒一头脏水,往嘴里夹菜,站起来转一圈让奶奶看。

    “护甲这回送出去就彻底清净,奶奶我给你保证,今后老老实实读书,再不胡闹,你就等着我给你中个状元回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