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问道:“邵澍没要好处?”

    赫小川道:“他气色看起来不大好,没说二话,他这人最讲仁义,家里奴仆多是在外无法谋生的残疾贫苦,施恩从不图报,

    江恩鹤与他不是一类人,二人就算闹翻也不奇怪,姓江的请我赴约,无非是想让我去皂坊偷艺,其它我实在想不出啥名堂。”

    “你应付他吧,这边他没指望,无非是找我父亲,后天我去府城!”

    明澈心烦的回后院,江恩鹤背靠王府,有恃无恐,这种豺狗最让人头痛,如何与父亲达成统一战线同样是个难题。

    多虑无益,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身上带伤,难得的安生下来,一下午都在给环环她们讲话本,前院几个小孩子也溜过来,安静的围了一圈儿。

    林冲以前讲过,今回说的是武松,讲到武松独臂归隐杭州,在六和寺落发为僧,正好后园丫环来叫他吃饭。

    明澈伸个懒腰,天黑阴气复生,身上疼的更厉害,忍不住咿呀叫唤,夜梅扶住他,呵斥娃娃们回去吃饭。

    环环左右张望,太阳怎么就落山了?

    小红拧她耳朵,“蠢丫头,去打饭回来。”

    环环叫疼,抱住小红手求饶,

    小丫头姓桑,是个孤儿,前年关中大地震,她现今的爹娘听到哭声,把她从废墟里扒出来,这才捡条小命,夜梅给她扎个双环髻,干脆叫她环环。

    陪奶奶吃过饭回来,新泡的红花酒喝半杯,老实躺下,一觉睡到大天亮。

    夜梅醒来去里面看看,难得在睡懒觉,拉开他裤腿,乌青处好像消散些,也没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