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授业终于结束。众多孩童都站起身,尊敬地向付升告别。

    “先生再见——”

    付升则是收起了手上的书卷,看向窗外已经等候多时的秦央和赵捕头两人:“不好意思,二位久等了。”

    “每次听大人授课,都觉得自己当年有眼无珠啊。”赵捕头感叹道。“当年可不知道,大人学识如此渊博。不然一定把我家的小子送到大人那里学习,想必如今也是个小有成就的读书人了。”

    “还有这么回事儿?”秦央略带好奇地看向赵捕头。

    “当年大人还未入仕的时候,就是教书先生。我家孩子的年岁当时也合适,不过去的是别家的学堂。”赵捕头尴尬地挠了挠头。“想我老赵也是当差二十多年的人了,却也是犯了两目浅之一。”

    “赵叔,你又拿这件事调笑于我。”付升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目浅?这又是什么?”看着付升的反应,秦央的好奇心再次被调动起来。

    “两目浅,就是两件目光短浅之事呗。”赵捕头哂笑道。“其一便是未将自己家适龄的孩童送到当年大人的学堂里求学。”

    “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未能买到大人早年的画作。”赵捕头哈哈一笑。“若是当年买到了大人的画作,如今那价值可是能上涨几十倍不止。”

    “信笔涂鸦,哪里值得那般赞誉。”付升摸了摸鼻尖。

    “更可惜的是,大人这些年都不再卖画了。画了也是自己留着,连送人都很少。”赵捕头有些惋惜。“枉我每日都能陪伴大人左右,却也求不得一篇大作。”

    “依赵捕头这么说,如果大人开学堂再卖画,怕是生活也会宽裕很多吧。”

    付升无奈一笑:“既已入仕,哪还能有那么自由。自然处处受缚,有些事也不方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