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白无瑕的院子,看得出这里曾经的豪华,但眼下显然已经显出颓势,曾经白玉雕砌花坛,如今已经快被荒草掩埋,曾经辉煌的照壁,也变得脏兮兮的,屋檐下的雕梁画栋,上面也积累了尘泥,显然无人打扫这个院子久矣。

    原本朱重阳对白无瑕的痴情还有些怀疑,毕竟一个家境不错的公子哥,为了一名命不久矣的姑娘,怎会痴情至斯,现在看到白府里的情形,让他不由地不相信。

    白无瑕见众人将目光都放在院子里的破败处,轻轻叹了一口气,领着众人进了厅堂。

    厅堂里不过只有一些桌椅,墙上也没有悬挂着什么画卷,兼做屏风用的一个折叠的柜子,上面也是空空如也,看得出这个柜子里当年应当摆满了向外人炫耀的玉器或者古物摆件,如今白无瑕为了给心爱的姑娘购买续命之物婵灵,怕都已经拿去典当或者出售了。

    就算内力寒酸至此,白无瑕让家丁奉上茶水,朱重阳等人一尝便知是好茶,毕竟大户人家,再怎么没落,也还保留一些有钱人家的习性。

    叶桑梓先给白无瑕介绍了自己以及朱重阳等人的身份,,因为白无瑕并没有说出自己出自源流门,只说自己是那名江上一叟的朋友,所以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久仰,而当白无瑕听到朱重阳和伏隐等人的名头时,则变得肃然起来,连忙起身向朱重阳等人表示钦佩之情。

    别说他们白家已经没落,就算是在白无瑕家中鼎盛时期,能有这样的贵客光临,他们白家也会引以为傲,竭力欢迎的,只不过白无瑕现在心事重重,白家又家道中落,再没有了以前的气派罢了。

    寒暄一番后,白无瑕问道:“不知叶先生从江上一叟那里拿来这幅画乃是何意?”

    虽然家丁早跟白无瑕说了,叶桑梓是准备将这幅画送给他,然则这幅画实在太过贵重,所以他也不敢相信罢了。

    叶桑梓将画放在身旁的茶几上,白无瑕见状心中暗道,果然他并不是什么真心实意地要将画送给我,否则直接递给我就是,何用这么拐弯抹角?

    仿佛能够看透白无瑕心事似的,叶桑梓微微一笑道:“这幅画白公子既然见到过,我也就不用多说了,我之前说过要将这幅画送给白公子……”

    白无瑕接口道:“无功不受禄,白某怎能白白收下叶先生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叶桑梓道:“这幅画既然说了要送给白公子,自然会送给你的,但是送给你之前,这位朱大侠还有个小小的条件。”

    白无瑕一副早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样子对朱重阳说道:“不知道朱大侠有什么要求,还请明言。”他虽然是对着朱重阳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几上那幅画,显然他是十分看重这幅画的。

    朱重阳道:“白公子一番痴情令人感动,不知道那名姑娘眼下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