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面那人的轻功似乎也不输于自己,伏缨心中一动,心道难道前面那人竟是朱雀?朱雀此刻就在洛阳城中的常家,而他的武功就是和自己不相上下,难道是他感到寂寞,出来跟自己开了这个玩笑?

    若不是他,还会有谁又这等轻功?他想起朱雀的腾云功,心中觉得前面那人八成是他。

    两人前后奔驰了四五里地,来到横跨洛水的一座桥上,那人从房顶跳下,慢慢走上了桥,伏缨也看出此人也是一身黑衣,不过他到了桥中间便停下不再奔驰,似乎在等待伏缨。

    因为两人整段路几乎都是在房顶施展轻功,所以路上行人也并没有发觉两人惊世骇俗的行迹。

    伏缨见那人停了下来,自己也悄悄从屋顶上跳下,然后慢慢走上桥头。

    这座桥就是洛阳城内横跨洛河两岸的洛阳桥,此时已快天明,站在这座桥的桥头,能看到日出照在河面的璀璨壮观的景象。

    伏缨拉掉脸上的面巾,以防路人看到大惊小怪,来到桥中间,他一看到对方的面容,忍不住身子剧震,人跟着跪下,脸现悲色,压抑着内心激动之情,低声呼道:“师……师父!”

    原来此人正是和他师父范萦怀齐名的方轻烟!

    方轻烟还不知范萦怀已死,笑吟吟地说道:“你这个傻孩子,怎么称呼我为师父来?若让老范听到,他岂非又要跟我没完?”

    伏缨扑到他怀中哭道:“我师父……我师父他是再也听不到了!”

    方轻烟身子一震,抱着伏缨的肩膀问道:“难道说你师父……”

    伏缨点了点头:“我师父被人害死了!”

    方轻烟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他问道:“你师父是被谁害死的?你别难过,我来替你师父报仇!”

    伏缨抽泣着说道:“害死我师父的人已经死了,师父生前曾说过,方……你也教过我内功和一些轻功,称你一声师父也不为过。”

    方轻烟老泪纵横道:“我跟你师父虽然总是闹口角,但我们二人惺惺相惜,只是谁都未曾说出口罢了,唉,他已经先走一步,我这老头子还苟活于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