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低着声音说道:“有些事情我要说一下,我这次回来之前,去了上趟郑家,他们开的是角门,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应当知道意味着什么。就是我第一次去秋府,还是半开中门。这也别说了,人家是傲视王候的家族,只要大姐过得开心就行。然而不是,大姐在人家府上过得不开心,甚至到现在那个姐夫都没有与他同房。”

    说完了他犀利地看着王迤一眼,又看了一下母亲,这件事也不能怪他父亲一人,包括母亲大凤本人在内,当时都被郑家金字招牌照花了眼睛。

    他又说道:“这些年,别的没有说了,我只想说在我家没有发迹之前,如果没有母亲,没有大姐,我这个家会成什么样子。现在大家身穿绫罗绸缎了,吃香的喝好的,却让大姐一个人在外面,整天看人家脸色行事,动辄侮骂,父亲大人,为了你的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牺牲大姐,不好意思,我第一个不同意。”

    王迤涨红了脸。

    “父亲大人,这一切几乎是我一人拼死拼活地创造出来的,不但技术,在洛阳都因此遭到刺杀。为的是什么,就是不想母亲再劳累,大姐才年几岁,就象一个成年人一样吃苦。因此,父亲大人,我收回这一切。”

    说完扭头转向李红说道:“从今天起,瓷窑上的事务你去处理。”

    然后看着母亲,王画母亲脸上也有愧意,这件事当时她也是投赞成票的。王画问道:“家中现在还有多少钱?”

    “大约有九万绢”王画母亲小心地答道。

    陆二狗张三龙大吃一惊,这几座瓷窑就是几座金矿,难怪郑家也要动心思。

    王画又问他父亲道:“父亲大人,如果不出现王申的事,就是你的新技术,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这笔钱。”

    王迤摇了摇头,也许一年也能赚上几千婚,可不能那样算,王家那是由郑家罩着的,因此利润更大。可自己来处理,尽管才可能烧出的瓷器更好,上下打点,还有销路,利润反而更小,一年顶多也不过有几千编收入。这还算好的,治河一带也有一些人家看到烧瓷来钱,可钱砸下去,技术跟不上,反而亏本的都有。

    但这些钱并不是能积攒下来的,每年家中还有巨大的开支。以前王家瓷窑也在赚钱,可攒下来多少钱?

    王画又说道:“就凭这个钱,也能够挤入巩县巨富之一了吧?”

    王迤再次点点头,拥有这么多钱的人家,在巩县也为数不多。

    “也够一家上下开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