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觉得有理,便惭愧道,“那还是算了,先生可有什么好办法?”

    “此事只好拜托煜之了。”钟离道。

    苏煜会意,道,“我这便去请慕椋。”

    先生嘱咐了几句,教他见面之后如何解说入关一事,只有令慕椋相信重山无意称王,此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否则,重山必死无疑,义军,也逃不开再一次被无常扼杀的命运。

    重山这时便道,“我与诸位相识至今,一同建立功业,历经风雨磨难,我自知见识谋略皆不及人,得今日之成就,全仰仗兄长们鼎力相助,可如今,不仅没能够报答各位的恩情,还令大家身陷险境,重山有愧!”

    他与每个人都深深鞠了一躬,又道,“我无意连累大家,有心避难者,我绝不强留,也不阻挠,但念共事一场,许我设宴饯行。军中将士亦是如此,无意追随者,皆可上报,领足银饷,便可自由归去。”

    众人闻言,皆感慨万千。

    阿礼,子明,煜之,钟离先生,他们是从一开始便追随于重山的,更有后来者,不论出身,只论才华,重山待他们,从来都是礼敬有加,虚心请教,他们对重山,也都倾囊相助,全力以报。

    他们齐心协力,一同创造了无限风光,此刻,他们同仇敌忾,一同扛起了这灭顶之灾。

    只听先生道,“主公大义宽厚,我等敬服。有要走的,自不必拦他。只是我们不走,主公也不必心存愧疚。我等愿与主公同生死,共进退。”

    重山感动之余,便又鞠了一躬,“蒙君不弃,重山在此谢过!”

    一番计议过后,各人便都忙碌起来。

    苏煜费尽周折,终于和慕椋相约一见,便在城外一处名叫秦楼月的酒楼。

    二人也是许久未见,不免寒暄了几句。

    苏煜见他神情隐隐有些凄怆之色,心下关切,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