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忽然有人敲响了乔府的大门。

    是重山。

    清愁开的门,我从廊下路过,我看两人没怎么说话,反而呆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便也走了过去。

    清愁见到我,倒像见了鬼一样,浑身一颤,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喊了一声姐姐,我听到她的喉咙有些哽咽。

    重山的表情有些僵硬,脸色有些苍白,仍气喘吁吁,他和清愁匆匆对视了一眼,对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的心就在他们相视的那一刻悬了空,我看出了清愁眼睛里的张皇无措和悲伤。

    “阿礼回来了。”他终于吐了口气,缓缓道。

    我愣了愣,“回来了好啊,他在哪里呢?”

    “在我家。”重山怯怯道。

    “那沈都尉呢,也在你家?”我终于问出来了,无比迫切,前所未有的紧张,我怕在听到他的回答之前就要落荒而逃了,我不敢听啊。

    重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尴尬道,“那,我去问问樊礼。他怎么也不来见我呢。”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清愁拉住了,“姐姐,别,”清愁在我身后幽幽道,“良生哥哥,他,他,死了呀。”

    “别胡说!我去问问樊礼!”我猛地大声喝断她,甩开她的手,执意要去,却迈不开步子,原来我的腿早已经软了,我就像没有了骨头一般,站也站不稳。

    “清华,”重山忙扶着我,重重道,“我背你去。”我伏在他的背上,泪水便像决了堤的黄河,肆意往外涌。

    “良生,你在哪儿,你喊我一声好不好,我这就来寻你来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喊着,“良生,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