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宁转过头来,他接着说,“我们魔也不能随便杀人的——”

    “少哄我。”苏宁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要你杀人了么?”

    “别生气了。”朱雀翻过身,抵在苏宁上方,从俯视的角度看他,“要不然今晚我帮你去把他杀了?”

    “不是不能随便杀人?”

    “你都不高兴了。”朱雀慢慢欺近,面容逐渐感受到苏宁吐出来的温热气息,“偷偷杀一个倒也问题不大。”

    苏宁与他对视两秒,将人推开后去看台下。

    “算了。”

    一楼大厅的灯火已尽数熄灭,只有舞台边缘的几盏悬浮的琉璃灯还亮着。

    阒寂无声。

    舞台中央,不知何时横放着一面鼓,鼓面上堆砌着层层叠叠的桃花花瓣,花瓣中凝出来的玉足,又粉又白,似乎还沾着一层湿润。

    真的好似清晨新吐露的漫漫春花。

    大厅的众人在一瞬间的惊艳后,发出哗然,却又在舞蹈中,逐渐安静下来。

    苏宁从二楼眺望,依稀看到梅溪娘额间桃花形状的花钿,还有从眼尾处蜿蜒而出的流畅眼线,与舞衣的颜色一般,是红色的。

    他鲜少看她化这样秾艳的妆。

    精巧玉足在鼓面上轻挪慢移,足尖每点一次,花瓣便洋洋洒洒从鼓面飞下来,红纱飘动,鼓上的美人,轻盈地如同一只在桃林飞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