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远旋即苦笑道:“小倩,这个提案恐怕所有镇委委员都要反对了,这钱对我们镇上可不是小数目。”

    欧阳倩哼了声道:“你不是一把手?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看啊,不是你搞不定,而是你不想去搞这事,你个家伙当了几年官,怎么变这样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刘思远吗?”

    刘思远坐在院子里,竟一时竟唏嘘无语,其实关于午餐的情况的确是他疏忽了,心中也是有些自责,平时工作中千头万绪的,老忙着和人做斗争,却把为民办实事的事情疏忽了。

    今天被欧阳倩一提醒,他突然也感到一阵的茫然,发现自己这些年来似乎心境变化了很多,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有种迷失了自己的错觉。

    记得以前到社会上一些不平事,他每每都会感到义愤填膺,和几个同学一起慷慨陈词什么的,而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对社会上的林林总总见怪不怪,然后整个人进入一种麻木不仁的阶段。

    他正想着,欧阳倩却走到身前,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很是认真道:“思远,要不,我们捐一些钱出来吧?至少让孩子们吃上一顿饱饭。”

    刘思远苦笑道:“我就这么点收入,自己勉强温饱,上次中奖的钱也都给你了,哪来的钱捐赠……”

    欧阳倩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扁了扁小嘴嗔道:“真是小气鬼,不理你了,我现在正式宣布,今晚你个大变态自己找地方睡觉,啥都别指望了。”

    说完后就一甩手直接跑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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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哥,情况如何?”省委大院附近一家小咖啡店里,方心怡正问着坐在对面的省委大秘,邓波。

    邓波身为省委书记秘书,在整个千湖省地位很高,同时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人也相当的多,所以特地选了这个地方和方心怡见面,不引人注目。

    他点点头道:“心怡,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其实整件事情最大的矛盾就在于为什么韦大年要帮他们?韦大年这么做风险非常大,一旦让刘思远知道,以他的能量,韦大年是死定了,可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也就是说他下了必死的决心,这显然远远超过了单延军的能力。”

    方心怡点点头道:“辛苦邓哥了。”

    邓波摆摆手表示不碍事,随后继续道:“所以我着重托纪委同志去了解了下韦大年和单延军的关系网络,尤其注意了两条线的交点,终于有了一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