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自己垫在颈下、正虚虚搭在肩头的手,骨节分明,带着细小、不易察觉的伤口。

    季燃隐约记得,祁执的手心里有几枚明显的茧。

    “祁哥……”季燃微微仰起脸,露出偏白的颈,“你有过这样的生活?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少年的脖子很白,喉结稍微沁着些晶亮的汗,在日光下微微发光,掺杂着周围浓郁的蔷薇香,像是被晨露、花蜜包裹的蔷薇花苞。

    祁执用指尖点了点季燃的喉结:“我来这里之前在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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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做生意?那为什么会害怕……”季燃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祁执的话。

    祁执轻声道,“在非洲。”

    季燃怔了下,抬头看向祁执:“非洲?”

    祁执似乎是想从口袋里找烟,找了几遍才想起换过的衣服里没有烟,只能吐了一口气,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原因,只是在那边的时候,最好的兄弟、驻地边上分过我烟的老头、每次看见我都会笑的小姑娘,全都死了,我没来得及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告别。”

    “所以后来,就干脆留下了。”祁执半闭着眼睛,像是不愿意回忆更多。

    季燃惊愕片刻后,极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时候,我估计还很小吧……”

    祁执在他耳边笑了笑:“我刚去的时候二十岁。”

    “祁哥你今年二十八了吧?”季燃掰着手指算了算,“八年前……那时候我还在孤儿院呢。”

    这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并没有任何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