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贪恋这份片刻的亲子之乐。

    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假如他的妻子还在的话“哎。。。”

    丞相的一句唉声叹气让落轻轻有些疑惑“爹爹是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落嫣然看着他们享受父女的温馨,又想到自己,自己从小到大,只有娘亲疼,可娘亲也走了,还是为了陪葬才走的。

    最后只剩爹爹,却也不曾真的管过她。

    她也想要父亲的关心啊,可是由始至终,父亲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妹妹。

    小时候她以为只要她在努力些,总会被父亲赞誉,她以为妹妹还小,总是要让些妹妹的,不能和妹妹抢,可是等她在大些的时候,她才知道。

    因为母亲,不管她做什么,总归是不能被父亲喜爱的。

    她仍然记得那个冬天,她的母亲活的好好的,可是,就因为母亲设计将一条带着疫情的手帕递给了主母。

    就在骄阳烈日下的暖冬里,主母不曾有过怀疑,就将帕子系在伤口上,到了夜里,开始高烧。

    她的母亲一直不知道她是亲眼看着她做了这些事情。

    只是,哪怕她不曾告密,也还是有别人会说。

    终于,主母熬不过的第七天走了。

    她的娘亲,也走了。

    死在主母的院子门口,活生生冻到发烧而已。